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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7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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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的真多!”柄禮呵呵笑稱自己於學業不精,就愛這些趣味屁事。

淺玥看看四周,一派靜寂,偶有鳥語,便悄語道:“那柄禮兄可聽聞院內白發怪之說!”

“白發怪?你說得可是尉遲玄泉!”

淺玥驚詫道:“連這你也知道!當真佩服佩服!”

柄禮得意:“這有什麽的,只是知道的人極少數罷了!這位仁兄在這身份尷尬,不喜與人結交,樣貌到是十分清奇,我看古書上記載這是一種病,白日還不喜見光,容易被灼傷。有次白日偶然間見了玄泉裹得嚴實,可這位也是狠主,可招惹不得!震部學堂的都是些怪人,其實晟王最初也想去震部學堂,可聖人不允才去了乾部……”

淺玥聽了如實誇讚道:“今日發現柄禮兄還真是寶藏啊!”

陪著魏柄禮聊了好一會兒,呆了一天,才晃悠晃悠的往回走,途中在好幾處學舍繞了好一圈,又走走看看,翻翻找找,到有意外發現,在樹下草木茂盛處發現數個鐵爐子,看看構造精巧,周邊有槽,想到白發怪出現的時候還聽聞有妖氣縱橫,這事當真有趣。

淺玥順走了其中一個,其它的還留在原地,便笑嘻嘻的回到屋舍,

驚擾不速客

剛進到院門,就看見羽錚坐在石凳上自個弈棋,手中拿著黑子陷入沈思,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。

弈棋喜靜最忌打擾,淺玥便輕手輕腳向屋子挪去,剛上臺階就聽到,“你回來了!”

淺玥忙回道:“嗯,今日出手誤傷了柄禮兄,帶他到醫館看了應無大礙!”

“嗯!”羽錚回答的雲淡風輕,知會與否並不在意。

淺玥撇撇嘴吶吶說著:“要是我不幸受傷了,還不知道誰能照顧我!”說完覺得自個婆媽無趣便往屋裏走,不意卻傳來句:“有我在,你不會受傷!”

羽錚這話說得清淺冷淡,擲地有聲,聽來卻又暖意十足,就像在寒雪天裏凍得手冷腳僵,一進屋裏恰好就有杯熱茶,不是極燙灼人,溫度剛好覺得特別安心。

一晃神又想到,羽錚又不能變成一條拂林犬,能隨傳隨到,時時刻刻窩在你身邊晃著絨毛蓬松的尾巴,滴溜溜的眼裏心裏滿滿的只裝下你一個人,要是那樣自個會歡天喜地的先黏住他。

淺玥邊想著露出滿臉癡笑,羽錚輕嘆口氣落下黑子,黑子頹敗的局勢被瞬間扭轉,白子之勢在棋盤上斷作幾處,兵敗如山倒,這會換到白子如何重整山河。

淺玥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,羞澀苦惱的便往屋內闖,連羽錚撂下句:“屋內有人!”都沒聽見。

進屋先聽見均勻的呼嚕聲,就差再冒幾個泡泡就更加相得益彰,淺玥驚異的走到屏風後看見床榻上躺著個人,螢煌正裹著被子如同蠶蛹般和周公打得火|熱。

淺玥看了怒向心起,擼起袖子搓搓手正想把這此獠連同被褥一同掀出屋外,最後嘆口氣靜靜的退出屋子,出門就見羽錚手執白子,平靜的盯著棋盤。

淺玥氣鼓鼓的說道:“螢煌那小子,為何會睡在我房內!”

羽錚氣定神閑的把白子擲下,拿起黑子捏在指尖:“他在住所無法休憩,便來了此處!”

淺玥暗道這小子在自個屋住不舒爽,憑什麽跑來她的房屋內就酣睡如豬,這是什麽道理,不滿又委屈道:“那今夜我睡哪兒?那可是你為我騰出的房間!”

“正好珞熏今夜不回來,你睡珞熏的屋子!”

淺玥皺著眉,急急問:“那你睡何處!”

羽錚落下黑子,以穩固局勢,靜靜說:“我和螢煌擠一晚,無礙,在桌旁放下席子就可!”

這話一說不知為何把淺玥的一腔熱火澆的湮滅,還帶點微微小失望,難道她想羽錚同居一室,這還真是個大膽的想法,興許她只是想看到寂寂靜夜下,他靠在桌邊榻上,窗外如水月光如柔紗般侵染在他發絲衣袍上,勾勒出一具剔透縹緲出塵的謫仙像,她就覺得心暖如熙。

也不知怎的有些莫名的說:“那你可以繼續睡在珞熏的屋內,桌邊不是也有張榻嗎?而且這時螢煌睡得正香,呼嚕打的賊響,和他說話聲一般又尖又響!”

羽錚擡眼望向淺玥,夕陽卷走了人間半點碎金餘溫,四野半昏半暗,街衢的鼓聲已經如火如荼的響起,人們紛紛往坊內家中趕。

羽錚的眼神剎那有流光閃過又幽冷淡然如故,道:“與你一屋,半夜不睡,上躥下跳,更難入睡!”

“……”

淺玥轉身忿忿離開準備去屋內折騰螢煌,羽錚嘆口氣拿起火折子點亮燈盞,繼續下棋。

淺玥先去後院草叢中挖了幾條蚓蟲放到樹葉上,直接擡著三步並作兩步進了屋,外面鼓聲嘈嘈雜雜,起起伏伏,榻上人四仰八叉,呼嚕聲與鼓聲遙相呼應,配合默契。

大步走到榻前,看著螢煌睡得那副爽樣,大為不滿,葉子上的蚓蟲扭曲掙紮,纏作一堆,有些惡心,淺玥笑得身子微顫,兩眼賊兮兮的冒著光,想著是把這蚓蟲放到螢煌臉上還是往他領口拋,正猶豫不絕時,螢煌翻個身子靠在裏面,口中呢喃道:“耶耶,耶耶!”整個人又蜷作成蝦。

淺玥內心一軟,也不知江州家中耶娘可好,小侄兒秋楸可還哭鼻子,過兩日能外出就給家裏捎個信,便悄然退出房門,到了外面草地邊,把蚓蟲丟到土裏,這些蟲子一到地上如蒙大赦,一溜煙的便鉆進土裏。

淺玥拍拍手,周遭燈籠早已點亮,零星稀疏遠沒有北面皇宮的貴氣富麗,照得整個宮殿群橋梁,鬥拱,廊柱,直欞窗莊嚴肅穆。

雖這裏緊鄰著平康坊,街邊暮鼓已停歇,坊門也已悄然落幕,夜生活如新鮮出爐的大餐,已活色生香的呈現在諸人面前,卻依舊聽不到北裏的絲竹弦樂,羯鼓喧騰,鸞歌鳳舞。

晚風涼瑟,圓月興沖沖的剛露了個臉,卻又被急火火的濃雲遮了面,有些惱火,憋著氣要把濃雲趕走,這小小院落卻有種與世隔絕般幽靜清寂。

淺玥悶悶的走出院落,先到柄禮處坐坐,到了柄禮的住所卻見屋內漆黑一片,敲了門無人答應,剛往回走就見柄禮拖著身子緩步而來。

淺玥怪道吃了我這一拳,也不在屋好好休息,柄禮表示自己身子骨可沒那麽嬌貴,休息半日就能行動自如,說完還擡擡手臂跳跳,結果眉糾作一團。

淺玥笑著說逞強,邊扶著柄禮回到屋內,邊握拳神氣胡謅說這碗大的拳頭能把一大壯漢打得哭爹喊娘,扮小娘子慘嚎。

柄禮聽了笑問,“能把宋博琛打到慘嚎不?”

淺玥打個顫如實表示:“對手太兇悍打不過,假若哪日宋博琛如小媳婦般慘嚎,那就是人間慘劇,肝都會顫抖啊!”柄禮聽了哈哈大笑。

淺玥先把屋內燈盞點亮,這燭臺滿精致的,通體素潔白色,上盤小,下盤大,盤邊層層蓮花狀,旁邊放置著鎏金鏤空銅爐,爐內燃放著淡淡香氣。

淺玥還沒問柄禮出去幹嘛,柄禮就自個竹筒倒豆子一一道來,原來淺玥走後柄禮在屋內躺著無睡意且十分無聊,便出門晃悠,看到幾人圍在一處便湊上去問,原來這些人聚在一起自發的組成個什麽捉鬼小組,數人分成一組,勢要把搗鬼之人給揪出來,這下可好玩了,要不是有傷在身,也要加入玩玩。

淺玥搖頭道:“這夥人怕三天就自討沒趣自然就散了,這不是為晚上夜游找借口吧!學監也不管管!”

柄禮搖搖頭:“碧君,你也知道這兒的學子都是些世家勳貴子弟,多數不求進取混吃等死,只要別出大亂就是好的,至於學監那是色厲內荏,見風使舵的好手,那能面面俱到,連祭酒大人都是一團和氣,如今聖心難測啊!不過那家要是跳竄的最兇,說不好就先拿來祭旗,我想誰都不會傻到趕著辦喪事!”

淺玥笑笑這些可還輪不到她上心,轉眼看見棄在角落邊怪異面具,計上心頭,到角落邊拾起還完好無損,向柄禮討了這面具便興沖沖離去。

回到屋舍,推門就見一燈如豆,羽錚在桌前看書,擡眼平靜的看向淺玥,淺玥笑瞇瞇的把手放到唇邊,又指指屏風,把面具藏在身後,躡手躡腳的走到屏風後。

這都不知道過了多久螢煌依舊睡得很香,呼吸均勻,平日裏定是個睡貨,淺玥先把屏風旁架子上掛著的白披風取下來披在在身上,這時羽錚已不在桌前,想是悄然退去。

淺玥看向螢煌,笑得惡狠狠的暗道小兔崽子看我怎麽收拾你,把面具戴上,從手中拿出剛摘的草,湊到螢煌鼻尖輕輕的撓……

螢煌作為家中獨子,自小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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